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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手术:革命性的疗法带来的希望—小贝丝一家的故事

已有 3326 次阅读 2010-10-25 20:54 |个人分类:科學文化|系统分类:人物纪事|关键词:学者| 方舟子, 打假, 肖传国, 网络暴力, 假打

原帖附有英文原文和手術照片。

 

转  [译文] 革命性的疗法带来的希望—小贝丝一家的故事

  (2010-10-25 14:21:00)

 送交者: Amalgamator 于 2010-10-22 02:20:26

 

转自:虹桥科教论坛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opic.php?topic=123756&forum=1

 

 原文出处:http://content.yudu.com/Library/A15qm3/CNSNewsQtr12009/resources/8.htm


就在似乎一切希望都已失去的时候,越洋医疗合作、友爱的社区和突破性的新疗法把一个幼小的枪伤牺牲品重新送回了人生的轨道

他们的世界在一个夏天的下午被击碎了。那天下午大约2点30分,她们家中三声枪响之后,母女三人开始了生命的挣扎。大女儿卡西没有挺过去;小女儿贝丝和当时32岁的母亲欣迪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深深关爱着她们的丈夫和父亲开始为能获得力量、为她们能够痊愈和人们的理解而祈祷。

在那可怕的日子之后几个星期,欣迪已能从创伤完全恢复,而贝丝伤患的现实开始显露。子弹从贝丝脊椎的底部射入,从肚脐穿出。由于上帝的仁慈,她将来还能走和跑,但是她控制膀胱和肠功能的骶神经受损。她的结肠不得不被切断,在6个月的时间内临时使用造瘘袋。此时她还是个典型的蹒跚学步的孩子。

当她开始适应新的生活方式的时候,她的父母也要适应只剩下一个孩子的生活。最初手术的6个月后,贝丝的结肠被重新接上,功能正常。不幸的是,24个月大的时候她患上严重的尿道感染,诊断结果是神经性膀胱和结肠症。从此每隔约3小时就要周而复始地倒尿以彻底清空膀胱,并避免尿道感染。贝丝的父母负着这样的诊断和他们的女儿将永远没有机会像普通孩子那样生活的沉重压力,开始了他们搜寻女儿的最佳疗法的探寻之路。

时光荏苒,贝丝的母亲欣迪在2007年偶尔在因特网上读到一篇文章,里面描述的患者医学方面的细节状况似乎和贝丝一样---除了一点,贝丝是源于枪伤而不是脊柱裂。文章重点描述了中国的泌尿科专家肖传国医生发明的重建神经回路的手术。了解这一信息后,他们迫不及待地预约了和“综合手术网络”中的拉维什•帕特瓦德罕医生见面。

贝丝的父母最初并没有带贝丝去见帕特瓦德罕医生,只是向他解释了她的情况。随着他们讲述她的经历,问题展现出来了。此时似乎更加绝望,因为事件发生后已过了几乎6年。在标准的神经手术教科书中,枪伤和刀伤不同---因为贝丝被击中脊椎,一般情况下把破碎的神经缝合起来不会有什么帮助,枪击的热效应和冲击效应会导致神经死亡。帕特瓦德罕医生接着继续听他们进一步描述贝丝的情况,但他有充分的理由认为手术不会帮助贝丝。他告诉他们他可能帮不上忙时,欣迪出示了一篇网文,文章描述了一个以肖氏术治疗生来脊柱外露并得了脊髓瘤的患者的病例。遗憾的是,因特网上既有有用的信息,也有无关和误导的信息,他立刻感到疑问并发现了另一个他不大可能帮上忙的理由。帕特瓦德罕医生同意读一下这位中国的泌尿科专家肖医生的文章,文章描述了连接和重建神经回路使得接受手术的多数患者重新获得膀胱的功能。帕特瓦德罕医生礼貌地同意他将联系肖医生,这缘于贝丝的父母溢于言表的对希望的强烈信念。

希望的力量值得一提,它使人想起一个传奇般的科学实验。两只老鼠被放入一只水桶内,它们游了30分钟后淹死了。另外两只老鼠被放入同一只水桶内,但是5分钟后取出30秒再放回。这次它们游了两天才淹死。区别就在于希望,希望使得通常条件下无法发挥的潜力被发挥出来。贝丝的情况绝对不属于通常,已经有不应干预的几个理由:(1)此前还没有成功的枪伤病例;(2)伤后已经6年;(3)一家人拿着网上得来的信息咨询帕特瓦德罕医生,而那些信息可能和这个特定的病情不相关;(4)他从没有见过肖医生,也没有和他讨论过这个病历。“这就像动作片或科幻片中到了某一时刻,就说‘好,还等什么,让我们动手吧’”,帕特瓦德罕医生如是说。

可以肯定的是,神经手术(或医疗中的任何领域)总是伴随着风险---带来伤害的风险(这将违反希波克拉底誓词的第一条),法医学上不对某种疗法支持的风险(次序相关),还有如果发生差错的话在地方社区和科学共同体内医生声誉受到损害的风险。

但是,在和肖医生建立起联系之后,对风险收益比的认识开始变化。没有科学证据表明会有合理的成功概率(虽说有在不同却相似问题上的证据)。这样的说法有道理:如果一条完整的神经一旦接在正确的通路上,能够生长并在数月后发挥功能(神经大约每月生长一英寸(1英寸=2.54厘米))。最后一点,肖医生感觉这个患者的机会要明显更好,因为她受的是枪伤而不是因为新生儿缺陷。

简单介绍一下肖医生。他是个成功的泌尿科专家(中国一家著名院系的教授和主任),曾在美国工作研究脊椎和神经。在动物实验的基础上,他发展出了重新刺激膀胱的方法---取出侧腹神经根,将其部分连接,然后接到膀胱上。在经历了1100多台手术的多年精益求精之后,他已可只取一小部分足神经,将腿部衰弱的问题降至最低。所以,综上所述,帕特瓦德罕医生同意为贝丝做这一手术,重新建立L-5神经(背下第五神经)和S-3神经(在骶骨附近连接膀胱)间的回路,但是他有一个条件,就是肖医生必须在场。

肖医生经常周游世界各地---澳大利亚,欧洲,波士顿等等。他电邮给帕特瓦德罕医生说,他将在10月5,6,7日三天间有空,可以到手术现场。事情的发展快得出乎预料,但是贝丝一家别无更好的选择,因为他们不能去中国。经过热心支持孩子的地方社区戏剧情节般的努力,几家基金和地方企业贡献了资金或其他资源,医院和保险公司也同意帮助贝丝,终于新疗法即将施行。

肖医生在手术前夜9点56分乘机抵达。帕特瓦德罕医生临时改变了先前的安排,这样他可以和肖医生讨论他读过的肖医生论文中最后的细节。因为来不及申请为肖医生在美国做手术,他只能在手术室告诉帕特瓦德罕医生去做什么,不能自己动手。他们只有一次机会。第二天早晨,帕特瓦德罕医生的团队---神经生理监测,麻醉师和其他人员,全部各就各位。

肖医生从一开始就信心十足。他用相当不错的英语对贝丝一家解释说:“她会好的,大概两个小时就会做完。” 帕特瓦德罕医生回忆:“我不得不心中暗笑,因为他此前从没见过我做手术,也不知道贝丝有广泛瘢痕组织的情况,那是由枪伤造成的,她之后在休斯敦做的对她并没有帮助的同一部位的囊肿引流术让事情更为复杂。”在手术室监视装置设好后,手术开始了。电视监视装置显示出医疗人员在显微镜下工作的进展。在患者家属的请求下,另外两名医生,皮特曼(6年前参加过贝丝最初的治疗)和马塔(治疗过贝丝的泌尿科专家)也将观察手术。所有的人都是实心实意,不过开始的时候米奇奥托医生(麻醉师)对帕特瓦德罕医生开玩笑说:“有三个人告诉你去做什么,你不喜欢吗?” 帕特瓦德罕医生以手术室中贯有的幽默回答:“我们绝对需要更多,也许你可以从走廊拉一个人进来。”

因为斑痕组织的存在,手术成了一场噩梦。肖医生确认这是他看过的超过1100台手术中最困难的一例,他开玩笑说:“我会把医生从中国派来以从这些疑难病例中学习。”神经根处于脊膜的内外两侧,而通常脊膜把神经包裹在内。更糟的是,右侧有一大块囊肿,而左侧因为斑痕组织找不到完整的神经。“如果我切断了一根完整的神经,那就完了---数千英里的旅程,千计美元的花费,令人难以置信的社区支援,最终会变成我竭力避免的一幕---我走出去对聚集在等候室中的家人和朋友们说‘对不起’”,帕特瓦德罕医生说。在所有人耐心的关注下,经过近6个小时显微镜下艰苦的努力,帕特瓦德罕医生和他的手术助手米肖•阿金成功地分离出了左侧切断的神经,穿过右侧囊肿以连接被它压迫在下面的神经。当然,肖医生只是描述这些但不能直接帮忙。帕特瓦德罕医生说:“在这个手术过程中,我们做了非常特别的事情---分离神经后我们从右面做到左面,又从下(那里蛛网状囊肿把神经挤到下方)到上。所有的人都希望并祷告神经能到达那里缝好。

帕特瓦德罕医生补充道:“神经比最细的意大利面条还要细,几乎不比我们使用的8-0号手术针更粗。接着用这个比方的话,它就像把两根超细的意大利面条头对头地缝合起来,还得指望不能拉过头(因为长度刚够)。第一针带出了4根纤丝,但是没有到达目标。那个走出去到等候室的想法又涌上心头,情况的危急,将会失败的险境足以激励我们---我们一定要成功。”

在主要是自言自语了几个词之后,他们在第一针之后又伸出了第二针,然后回拉---末端没有破裂,神经被拉直,但是连在了一起,它在那里熠熠生辉。两个连接起来的末端修复了6年前可怕的一幕,修复了可能毁灭一个女孩一生的枪伤;那里凝聚着一个社区,一个意志坚定的家庭,和两名外科医生的努力。经过了6年才有了可能的疗法,之后是一位医生远渡重洋前来帮助,一个社区的热心支持,这一切都是为了一家人对那信念的一跃。并没有保证他们会发现完整的神经……经过短暂的检视,确认一切无误后,帕特瓦德罕医生缝合了伤口。但是最后的考验是,贝丝会出现弱足而不能正常行走吗?

在重症护理病房中,事情明了了,答案是否定的。贝丝没有弱足,将行走如常。她是第一个接受这一新手术的枪伤患者,这个卓越的新疗法也给其他患者带来了希望。

今天,在接受新手术的5个月后,贝丝的情况极好。她已经不用导尿,正在适应正常的膀胱功能的感觉。



[注] 原文出处:http://content.yudu.com/Library/A15qm3/CNSNewsQtr12009/resources/8.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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