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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后半生》为清华百年而作
陈耀松 2011/4/16
XXX教授,
今天早上起来在网上见到报道《清华建校百年史:对建设中国居功至伟》,将它裁下,连读了两遍。感觉还是‘遮遮掩掩’。高等学校本该是先进思想的大本营,解放后清华大学集中了国家最大的教育和研究资源,而成绩‘平平’,原因在于思想禁锢。去年校庆正逢我们班毕业60周年,据组织聚会的钮友杰学长说曾将我的一篇‘博文’印就,打算分发,只是临时忙乱,忘了。现在附上,请批评。
12年前,也是校庆日,我在二校门遇见王义遒,他问我‘能否不退休?’。当时我正70,该退了,只是尚有多件工作未了,能不退休当然好。又一年,大量的教工不愿退休,这让王校长感到为难,我也只好退了。一退休,一切纵向资源都断了,我只得借了十万元到留学生创业圆去办‘公司’。这是一个咨询公司,靠计算工程课题赚钱来养活我的‘组’。我的学生是校长私下与系主任商量挂在别的老师名下,由我来带,但是需要向学校缴钱。幸好,对外我仍算北大教授,沾了不少光。如此‘单干’了12年,我想与清华比一比这段时间的成绩:
1. 我培养多名学生。一名女学生,在我身边仅大学四年级一年,出国,对方的评价:
68年我有五位硕士生毕业,力学所要走两名。力学所原本登报招聘博士生,见了我学生材料,改为招聘硕士生。年前力学所‘考绩’,这两位分别得第一第二,大批博士生都在其后。
2. 95年,当时我正负责《力学学报》的流体力学稿件编审,鉴于压稿严重,我建议改由网络运行,未被接受。于是我辞去编委,利用业余时间(当时尚未退休)一个人办一份网络运行的科技刊物。这一刊物与《清华学报》同时批准,于96年正式对外发行。如今已16年,正好是"Volume 16"。你不妨到ScienceDirect上去查
399 articles found for: VOL-ISSUE("Volume 16") AND SRCTITLE(Communications in Nonlinear Science and Numerical Simulation), 3854pages
32 articles found for: VOL-ISSUE("Volume 16") AND SRCTITLE(Tsinghua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24pages
我办有三份英文刊物,全部由 SCI收录。而《清华学报》如今尤在‘争取’。
3. 关于科学,我曾对‘力学’提出看法(见1996年7月8号《光明日报》),与2002年林家翘在周老百年诞辰纪念大会上提出的‘广义应用数学’可谓一字不差。只是林先生的广义应用数学只用于自然科学,而我的力学却要同时解决国家迫切需要的难题。尽管科学上已经解决,但我们还没有而国外又不给,像‘两弹一星’那样,‘力学家’就得干。04年我解决了飞机磁探的难题 — 信噪比小于0.1。我没有得到一分国家的钱,以75%的技术权利换来大型机在海上作试验。试验成功,最后由国家立项。
清华要培养林家翘那样的科学家!林家翘本来就是清华培养的,现在林先生就在清华,听取他的指导了没有?发挥他的作用了没有?据我所知,‘周培源应用数学中心’正式在编仅四人,按林先生‘广义应用数学’做的仅林先生个人。看来清华关心的仅仅是‘林家翘’这块招牌,‘蒋南翔对教育的思考’:“我们能否培养出林家翘这样的科学家?培养不出来,我们只好承认领导失败。”已经失败了,只还要冒‘充胖子’。
4. 2006年等离子刻蚀机仿真设计成功。‘北方微电子集团曾委托某校精仪系计算,三年未有结果’,这个某校就是清华大学。当北方微电子集团经人介绍来找时我们坦白说了‘没有搞过电’‘需要一点时间学习’。好在60年前还在清华做学生时我自学过塔姆的《电动力学》。我分析出商品软件计算粗导线时之所以不对是因为没有考虑趋肤效应。我根据书上‘等效厚度’的公式修改了‘产品’,计算成功。去年北方微电子集团老总们还专门请我们吃饭,替我们争取来一个国家二等奖。
要数还有。并非我比别人能干。许多我的同班同学,如瞿履谦、卢谦都比我要强。为什么他们在清华都被打成右派而无所作为,而我在北大却能幸免呢?这并不是说北大有多好!实是清华是一个‘不漏气’的学校。如果我要在清华,想做以上的事肯定不行。在北大管理‘松懈’,远没有清华那样严密。在北大只要不捅出‘漏子’,没人管你。说个故事给你听: 95年,我借了两对电话线,用北大自制的调制器与计算中心联成‘最后一公里’,然后开放。我的学生贝志诚与清华化学系朱令是中学同学,朱令得‘怪病’不知如何办。于是他与同学自己组织起来,用这个网向全世界发‘SOS’求援,最后成功。二三天内2000多份电子邮件要赶着翻译,十六个同学通宵加班,成功了,辛苦了,我拿出一个月的工资慰劳,以为此事到此为至。那知美联社专程来北大采访,北大领导原本不知有此事,突然发现北大校内有人‘里通外国’,着实紧张了一番。好在最后外交部得知此事,并指示‘应该宣传’这才使我们松了一口气。
我对清华院系调整后总的评价是‘倒行逆施’。责任在‘左派’,不在‘右派’。
陈耀松 于北大
201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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