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的大学者宋濂写的“送东阳马生序”是我读高中时语文课本中的一篇文章，它一直勉励着我读书要用功，用功的目的是为国人的学术贡献在物理书中享有一席之地。 比起宋濂来，我的求学经历比他还坎坷，他有老师可请教 ，我在1966年自学狄拉克的量子力学全靠自学，而且还怕人看到躲到玉泉路科大的八宝山上去看书，心有疑问只能闷在肚里 。因为学习成绩好，毕业鉴定被判为“重业务，轻政治” ，又因外语好，被判为“有崇洋思想”，也入不了共青团 ，大学毕业后去劳动改造。宋濂比起我来，他在治学的动力方面恐怕没有我这种精神负担吧！再说，宋濂后来终于被朝廷重用，而我虽然在量子力学做出了另辟蹊径的原创贡献 ，有长远的学术价值和普及教学的意义 ，可只有引来同行权威的忌妒而已。有年轻学子来拜访我，我就写上这些送他们，好比宋濂送东阳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