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物理科研论文几十年，偶尔有这样的事发生，即原本的目标在推导中未能实现，却意外地得到了别的有趣的结果，可谓歪打正着。这是什么原因呢？ 陸游说，“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 。” 即是说，得到的意外结果也是平时在别的问题上留心过的，抑或是浮光掠过影的。用李商隐的诗句是“偷随柳絮到城外，行过水西闻子规”，我的潜意识偷随别的思路游走，才会默有所得。有时我更意外地推导出十分美的公式，便想到诗句：“巧分天趣出画外，韵远不与丹青俱”，天趣的东西本来不在意料中，非人力能及也，这是造物主以美学来构建自然的馈赠。一个研究人员须“得闲多事外，知足年少中” ，心无旁骛 ，才有机遇获得灵感，好比“落雁影收帆脚外，怒涛声到枕头边”，耳聪目明，享用“塔分朱雁余霞外，刹对金螭落照中”。可见，理科人员在文学方面下点功夫，无形中也能激发脑的潜力，思考物理如行云流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