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研量子力学，目标是会当凌绝顶，这便是顿悟，是飞跃，是见道。但是，玻尔与费曼都说没有人真正懂量子力学，所以一般人对量子力学都是渐悟，所了解的知识都是“不知之知”。但对量子力学也有局部顿悟的事例，例如狄拉克悟出量子对易关系对应经典泊松括号，海森堡在与爱因斯坦交谈后导出不确定关系，交谈中爱翁对他说是理论决定什么是可观察的，这句话如中国古代禅师的“棒喝”一样，使他幡然有悟。

我学研量子力学，犹如“骑驴觅驴”，见到狄拉克符号的完备性公式，就想去觅如何实实在在地积分之，渐渐地想出了有序算符内的积分理论， 一下子解决了很多问题，看穿了很多玄秘，如同禅师将顿悟比喻为“如桶底子脱落”，桶中物倾尽而出。另一方面，我几乎每天推导新公式，每天指望渐悟一点东西 ，渐悟多了，经验到推导者与被推导式冥合不分的狀态，才接近顿悟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