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说译句“量子力学是一个控制着物质和能量的微小粒子的不连续跳跃行为的概率法则的系统。”比较拗口。因为里面有太多的“的”字。中文句子中凡超过2个以上“的”字，就感觉不自然。

今天读到一个译句：“对一些批评者来说，林德森博士关于气候对二氧化碳排放低敏感性的自信体现出比事实所允许的更具确定性”。这个译句之所以拗口，是因为英语中名词或名词结构用得较多，但汉语直译过来，就不自然。能够想像出原英文句子是什么样子，但是，感觉真要将它译得妥帖、自然、符合中国人的造句习惯，还真不容易。

钱钟书在1981年发表的《林纾的翻译》中提出翻译的“化境”说：文学翻译的最高理想可以说是“化”。把作品从一国文字转变成另一国文字，既能不因语文习惯的差异而露出生硬牵强的痕迹，又能完全保存原作的风味，那就算得入于“化境”。

看起来，不用说文学翻译进入“化境”不容易，就是科技翻译达到“化境”也比较难。直译当然是最省事的，但直译就会产生这种拗口甚至不通的译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