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西风如烈马，

绵绵白雪似棉花。

登高看得山之海，

望远以为天有涯。

 

后记

 

一、此诗和姑妈的联系

 

这首诗已经放在10多年了。最初是想到第一句，即“烈烈西风如烈马”。

这一句其实是化用了故乡的一句成语——烈马西风。

写这一首诗也仅仅是为了爱惜这句成语。

但是10多年来一直没有进展，今年初又想到了第二句，即“绵绵白雪似白绵”。

暑假期间，姑妈去世了。由于物伤其类，非常震惊。况且只有一个姑妈。按照国家制度，兄弟一人的，可以免于兵役。可见兄弟姐妹多了，意义就是不一样。

奔丧期间经常无眠，竟然把这一首胡诌齐全了。

倒是真情实感，后面写的天涯和山海，都是少年时期经常关注的。我家是黄土高原，因为水土流失，地表破坏得沟壑纵横。平地变成了山沟相间的地形。人们住在山沟里面，往往会对人们的世界观也发生影响，就是格局比较小。

但是我小时候有个习惯，经常登高。我爷爷的大哥，也经常长时间地坐在高处。我问他你干什么？他说在“眺望”。我问什么是眺望？他说眺望就是在高处看远处。

去干农活的时候，也需要去高山之上，有时还去山巅玩。在那些地方眺望，确实对于儿时的我也有触动。看见莽莽苍苍。

有一年我父亲的姑妈去世了，我也跟上去参加丧礼。空隙的时候，许多人站在高处，遥望天边，当时一个堂兄说，在阴云和大地相连接的地方就是天边。我信以为真。

当时学了地理知识，知道了越南，因为当时发生“越战”（中越之间）。我就思考，应该在阴云的外面还有世界，越南就在那外面。此后还经常做梦，我到阴云外面和越南进行战斗。

为什么此次能在我姑妈丧礼期间想到后面几句，或许这就是联系。呜呼，这首诗又成了哀诗了。

在丧礼上，我吃饭的时候，是最可悲的了。如果是吃姑妈做得饭就好了，可惜是为了埋葬她而吃饭。

 

二、姑妈的死是读书人的耻辱

 

姑父是工人，在她那个时代条件不好。工人无法带家属。距离家有500多里。当时的交通条件，当然就成了牛郎织女，相隔银汉了。所以虽然姑妈嫁给了工人老大哥，其实也不幸福。

我上大学是学法律，但是在我上大学期间，姑妈被邻居，并且是姑父的堂兄行凶了一次。穿着的夹衣也被刀捅破，后心的伤疤很大。但是我也无能无力。这是读书人的一耻。

人的痛苦，其起源都是精神和心理，以及思想和认识问题。我在上研究生期间是学哲学，哲学才是真正针对人们的思想和认识问题的。但是有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由于交通不方便，我很少看望姑妈。

姑妈身体很不好，起源都是心理和思想问题。她的病越来越重，今年她的身体本来开始好转，我们许多人都高兴。但是有一天，她干得活太多了，突发脑溢血，很快就去世了。

这不是医生的耻辱，仍然是我的耻辱。

现在我仍然得好好读书，或许越读书，我的耻辱将更多，这是很真切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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