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18日 里程碑式猪到人的心脏移植可能为更广泛的试验铺平道路。

2023年9月20日，在马里兰大学医学中心的一间手术室里，外科医生将转基因猪的心脏移植到患者手术部位。 

据马里兰大学医学中心称，猪心脏移植受者劳伦斯·福西特于10月30日去世，福特在那里接受了手术和移植后护理。医疗小组报告说，福西特出现了器官排斥的迹象。在接受了转基因猪心脏治疗后，福西特已经活了将近六个星期。

上月末，马里兰大学医学院的一个研究人员将转基因猪心脏移植到人体内——这是第二次尝试这样的手术——在过去几周里使他活了下来。这位58岁的劳伦斯·福西特患者在“同情使用”途径下进行了高度实验性的手术，美国FDA允许在患者病情严重或死亡且没有其他选择时进行未经批准的治疗。福西特没有资格接受常规的人体心脏移植，因为他患有周围血管疾病和其他并发症，这缩小了成功的前景。 

到10月中旬，福西特正在继续恢复并进行物理治疗。“他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时光，”然而，马里兰大学的外科医生巴特利·格里菲斯说，他当时曾做过福西特的手术和之前的手术。据格里菲斯说，当FDA首次批准该手术时，福西特还住在家里，但随后他因肺部有积液住院。手术前一天晚上，他心脏骤停。到目前为止，他对移植反应很好，两天后他能坐在椅子上。

超过10万人正在等待器官移植——其中大多数是为了移植肾脏——因此，研究人员长期以来一直在探索异种移植：将其他物种的器官移植到人类体内。为了防止人类的免疫系统攻击这些外来器官，科学家们已经开始培育出缺乏某些基因或添加了其他基因的转基因供体猪。

在过去的几年里，猪的异种移植已经在非人灵长类动物和死亡的人类身上进行了测试，但最终的目标是进行更大规模的人体临床试验。最近的同情使用移植的结果可能会影响FDA对是否以及何时允许进行此类试验的考虑。许多研究人员希望这能在未来一两年内发生。

“我希望看到明年心脏异种移植的临床试验和之后不久的肾脏异种移植试验，”阿拉巴马大学移植部门主任杰姆·洛克说，他没有参与最新的实验手术。洛克和她的同事已经在遭受脑死亡的人类身上进行了几次异种肾脏移植。她说：“FDA持有决定权，我认为这将真正取决于他们的风险承受能力阈值是多少。”“但我是充满希望的。我认为FDA希望看到这一切发生。”

2022年1月，格里菲斯和他在马里兰大学的团队将复兴者公司的转基因猪心脏移植到一个病人老大卫·贝内特身上，这个病人在心脏衰竭前活了两个月，他去世了。后来发现该心脏感染了一种猪病毒，这种病毒已经逃脱了筛查，尽管其他因素可能也对移植失败和贝内特的死亡起了作用。

格里菲斯说：“我们第一次挥球很好，我们认为我们已经接近了长期的成功。”格里菲斯补充说，在第一次异种移植手术中，有一些不可预见的情况可能影响了其结果，比如后来在心脏中发现的猪病毒。从那时起，他的团队和其他人就开发出了更好的方法来测试这些病毒。

贝内特的家人很高兴他能参加比赛。“他活了两个月，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和他在一起。所以我很感激，”他的儿子小大卫·贝内特说，他希望福西特的手术能成功。“我感谢每一个梦想和希望，感谢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以及它必须前进的能力。”

第一次和第二次手术的一个主要区别是，尽管福西特被认为身患了绝症，但他比贝内特要健康得多。马里兰大学医学院心脏异种移植项目主任穆罕默德·莫希丁说，福西特直到移植前不久，他正在管理福西特的抗移植排斥方案。

其他研究人员一致认为，水龙头是一个更适合这种新手术的候选人。纽约大学朗格尼健康中心的心胸移植外科医生纳德·莫阿扎米说：“我的总体感觉是，这个病人的状况比之前的病人要好得多，”他没有参与福西特的移植。“问题的一部分，当我们有一个病人非常非常生病，你去做实验异种移植，我们仍然不一定知道什么结合免疫抑制剂是好的，这些病人很容易发展各种各样的并发症。”去年，莫扎米和他的同事将转基因猪的心脏移植到两名脑死亡的人体内，这些器官在几天内运转良好。

贝内特和福西特的手术除了使用实验性药物外，还使用了标准的免疫抑制药物。与贝内特一起，该团队使用了一种名为KPL-404的实验性抗体药物，它可以阻断一种名为CD40的受体，这种受体可以激活宿主的B细胞和T细胞的免疫反应，从而导致对外来器官的排斥。对于福克特，该团队使用了一种叫做泰格鲁巴特的药物，这种药物是由埃莱登制药公司开发的，可以阻断与CD40结合的分子或配体。泰格鲁巴已经进入人类肾移植的2期临床试验，但尚未获得fda批准。

该团队还与国际实验室合作，这些实验室正在使用人工智能来评估水龙头心脏组织的活检，格里菲斯说，这种评估可以检测出组织排斥的早期迹象。

FDA一直在密切关注福西特的病例，这可能会为该机构批准异种移植临床试验的决定提供信息。洛克认为，第一个试验可能涉及心脏，而不是肾脏，因为透析可以使肾病患者存活几年。心脏功能没有类似的替代品。然而，透析仍然是一个不完美的选择，洛克希望肾脏异种移植将是下一个。洛克说：“我认为有一种普遍的误解，即透析是一种合适的选择，但它并不是。”她说，“人们通过透析可能会比通过延长生命的心脏疗法活得更长一些”，但从长远来看，透析并不能长期取代肾功能。只有移植手术才能做到这一点。她说：“我们现在有了一个其他的器官来源，我真的相信它比透析更好。”“现在是时候能够测试一下了。”

Milestone Pig-to-Human Heart Transplant May Pave the Way for Broader Trial - Scientific American

本文作者塔尼娅·刘易斯是《科学美国人》杂志负责健康和医学研究的高级编辑。她为该网站和印刷版杂志撰写和编辑故事，主题从冠状病毒感染到器官移植。她还在《科学美国人》的播客《科学》上联合主持《你的健康》，并迅速撰写《科学美国人》的每周健康与生物通讯。她在《科学美国人》杂志工作了7年，曾担任过许多职位，包括《科学美国人思想》杂志的健康编辑、助理新闻编辑和副主编。此前，她曾为《内幕》、《连线》杂志、《科学新闻》等媒体撰稿。她拥有布朗大学的生物医学工程学位，以及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的科学传播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