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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机者把自己玩死——再告诉你一点经济真相（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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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18日，刚刚过去的周末，是美国金融风暴发生最急剧的一个周末。华尔街第三大投资银行美林证券以近500亿美元将自己卖与美洲银行；由于联邦政府和私营资本均拒绝对收购行为提供资金担保，华尔街第四大投资银行雷曼兄弟宣告破产；美保险业巨头美国国际集团（AIG）被美联储接管。加上半年前摩根大通对华尔街第五大投资银行贝尔斯登的收购，至此，次贷危机导致的不良资产已让华尔街五大投行中的三家遭遇灭顶之灾，不复独立存在。随后，摩根斯坦利和高盛以戴上紧箍咒为代价，换取美联储的庇护。美国媒体惊呼：美金融体系陷入当代最严重的危机中。
刚刚因美国政府宣布接管两大抵押贷款公司而感到松了一口气的投资者再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迄今己一年有余的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动荡究竟还要击垮多少金融巨头，才能终结？现在我们请到了国外某大学金融学教授，让他给我们做一些问题解答。
我：黄先生是国外某大学的金融学教授，对金融问题多有研究。黄先生除了在金融学领域做出巨大成绩以外,在艺术和建筑上也多有建树。黄先生曾为他的母校设计了一座广受欢迎的校门，很有气势和创造性，被称为中华第一门。黄先生不妨先介绍一下。
黄：我其实不是建筑设计师，也不是我的职责。促使我设计的原因是我希望校门能够有气势一些。在国内看到过许多学校的校门，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就像一般住宅小区的大门，没有一点特色。我微微有点洁僻，总感觉需要变化一下。有一天，网上播新闻，谈到韩国崇礼门失火，引起巨在损失。在关注的时候，我突然来了设计灵感，决定仿造它的样式来设计一个校门。后来，我发现天安门的样式更庄重一些，于是在整体构思上采用了这个样式，加上一些修改，满足现有的交通和环境需求。校门最重要的是与环境搭配。天安门和崇礼门完全是古代中国样式，而现在学校内部几乎全是水泥丛林。单纯照搬必然产生巨大反差。后来在尺寸和元素细节上大胆采用了西方的某些东西。当同学们穿过大门时，不致于有突变的感觉。实际上，我觉得这个大门才是我一生最大的创新，而在金融上只是跟随。
我：黄先生涉猎广泛，再说更多的赞美也是多余的，我们还是回归到金融上面。上周末，美国金融界也发生了汶川地震，各种危机集中暴发。从现在来看，美国政府加上华尔街似乎暂时止住了危机的进一步漫延。当然，我们希望危机不会进一步发展，能够就此止住，不致于损害全球经济。从总体形势来看，危机主要源于次贷危机，并进一步扩散到整体。
首先，我想问黄先生一个问题。次贷问题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样子，我们想知道为什么问题会集中暴发？
黄：现在暴露的所有信息都是负面的，美经济滑坡、房地产价格大跌、次贷进入高利息还贷期。宏观大环境出现了问题。次贷的最初2-3年利息率较低，随后利息率升高。现在不幸的局面出现了。我们用一些式子更容易表示：
经济滑坡——》失业增加
利息率升高——》还贷增加
失业增加+还贷增加——》贷款机构成房东
房产大跌+房东——》贷款机构损失惨重
我：索罗斯曾经提出过反身性理论，用于解释危机暴发的崩溃性特征。他着重提到了资产价格下跌，在危机时刻，资产价值被严重低估，没有人愿意购买。最近美国房地产价格下跌。住户受到一定损失，而银行的抵压几乎全是资产。是不是资产价值崩溃引发了部分金融机器崩溃。
黄：这种认识是对的。当经济繁荣时，资产价值易于被高估。随着投资增加，引发产能过剩，资产价格下调，银行贷款难以收回。深圳房价就是这种例子，从最高每平米2万多到现在的不到1万，银行即使收回了，损失也很惨重。
我：一个周末就出现这么多事，有点外星人进攻地球的世界末日之感。据我所知金融机构之间互相担保，能不能介绍一下。
黄：投行追求高风险高收益，他们风险追求者。如果投资企业或者房产，即使清算，多少也还有一些固定资产。投行希望每个USD都能带来收益，这使他们极其喜欢投资高风险行业。他们要把货币100%利用起来创造收益，说起来就是全风险业务，要赚就赚大的，要赔就赔个干干净净。比如博彩业就是一种高风险行业，很容易赔个精光。相对来说，国债就属于低风险，股票则相当于中等风险。投行在前几年的IT行业中取得巨大成功。他们进行了很多高风险投资，获取了巨大收益。由于投资风险高，他们决定通过保险方式来分散风险，形成一个共同体实现利益均沾，风险共担。
我：能不能介绍一下他们如何实现达到一个整体的？
黄：投行最大的特别在于风险分散，达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表面上看它们都互相独立，实际上关系类似于一张蜘蛛网，互相联系密切。好处是当某个地方出了点问题，马上就能被弥补上，而不会对个体造成巨大损失。我不妨举个监狱的例子，假设说监狱实行两种食品供应标准，一种是每天供应两顿普通饭菜；另一种是不定期供应饭菜。不定期方式指监狱长随机地供应饭菜，大概每100天有一次。不过这一顿饭菜的量很大，质量高、价值超过普通一顿的1000倍。对单一犯人来说，吃不定期供应的饭菜肯定会饿死，谁也撑不到100天。不过他们如果人很多，就可以采用共享方式来解决。当某个人得到饭菜后就与其他们一起吃。那么投行、保险公司等金融机构就是囚犯，监狱长则是上帝。
囚徒之间共享食物，大家随便一分能吃多少是多少。而金融机构之间显然不能这样粗糙，他们采用了保险的方式。期货大家都很清楚，通过期货市场定购或销售某种货物，可以减少风险。期货其实可以看成保险的一种。金融机构也存在类似风险，比如他贷款收不回来怎么办？有风险就有就会有保险。如果你收不回来，我就会全额或部分赔付给你，不过你要交给我点保险费。假设我如果觉得赔付金额太大，有可能出现大的损失，我就再把这个保险卖给别人，即保险的再保险。假设真的出了问题，别人也会帮我一把。从本质上讲，期货和保险的目的都是为了分散风险，并不能降低风险。如果他们之间互相为对方的业务承担风险，就把很自然地联系在一起。
保险公司或者投行一方面为别人提供保险，另一方面还使用保险业务。采用这种方式，把他们完全联系在了一起。很显然，出现问题，大家共同承担风险，当有了收益，利益均沾。假设你购买了雷曼兄弟的债券，但担心债券价格下跌，产生损失。比如说AIG提供某类保险，如果债券价格下降，AIG将会赔付给你。这时你就可以买一份保险。假设你没有买保险，雷曼兄弟破产，你就跟着倒霉；反之，你买了保险，只有当雷曼兄弟和AIG两家共同倒闭时，你才会发生损失。显然，两家同时倒的概率会小很多，然而风险并没有消失，只是转移给AIG。
我：很显然，从表面上看他们之间十分牢固，但为什么还会出现这些事情?
黄：我说过了，投行追求风险，为了收益，他们会尽可能扩大风险。表面上看，分散了风险，但是分散的风险并没有消失，只是隐含起来。风险总量是固定的，并没有消失，然而却给投行一种表面上风险降低的假象。分散风险使许多人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怎么做都有人在旁边帮着止损。假设只少数人有这种感觉还好，如果多了，那就出现麻烦了。这使他们不惧任何风险，出了问题总可以把风险分散出去。而如果能赚到大钱，个人提成又非常高。这使他们无原则地追求风险。次级贷就是这种结果。现在，次级贷来了，经济滑坡了，石油价格上涨了，危机来了，产生损失了，去当铺当点东西还债吧，人家说这些东西不值钱了。想想看，当你急着用钱到处卖东西时，怎么可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好了，大家要死一起死吧！美国政府出来救市了。
三国赤壁之战，庞统给曹操献了连环计。曹操为了减少风浪的颠簸，把战船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整体。现在投行与保险公司类似于一条条战船，风险互保是一条条索链。曹操注意到防风浪，却不知这样铁板一块同样有问题——无法快速移动，躲开东吴的火船。而且一条战船出现故障也会连累其它战船。现在，次贷就是火船，绑在一起的投行与保险公司怎么能够幸免？
我：美国自称是自由的经济体，政府为什么还要主动救这些企业？
黄：我认为救企业的说法有偏差，美国政府是救这个行业，而不是救某个企业。所以当我们看到他们一出手，股票就跌成了白纸。这与我国的救市方式完全不同。对于美国政府来说，他们不希望整个行业都垮下去，但是也不能不进行惩罚。就像孩子犯了错误，处于危险的界地，让错误惩罚一下他们就可以了，救人还是有必要的。
我：现在我基本上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还在新闻上看到几十倍的杠杆，能不能介绍一下。
黄：我想举个例子来说明一下。飞机乘客一般会在保险公司买保险，一张保单是20万元。乘客死亡的话，继承人会得到20万。每天，在我国上空飞的乘客有10 万人。保险公司为了赔偿，他们需要准备多少现金？如果是一对一的关系，保险公司需要准备好200亿现金，即20万元每人乘以10万人。实际上，保险公司根本没有必要准备这么多现金，连1亿都不需要。由于保险公司还进行其它保险，综合在一起，平均下来可能连1千万都没有。因为乘客出事故的概率非常低，所以保险公司没有必要提供这么多现金。也就是事件发生的概率越低，杠杆倍数越高。
我：从现在来看，有什么值得总结的教训？
投行各部门或投行之间的联系不应该过于密切，使倒闭就类似普通制造企业一样经常出现。那么投行的职员就能从教训中得到益处，不会盲目追求风险。俗话说，无内患外忧，国恒亡。
我：这次金融危机对我国经济有什么影响
黄：从总体来看，危机主要发生在高风险金融领域，特别是投行、保险公司；对于一般性银行，由于投资范围受限，虽然有一些损失，但是仍然较小。我国的招行、中国银行、工行只是做了试点性投资，微微有些损失。只有损失才会有教训，否则只是看热商。吃一堑，长一智，不吃不长。危机是银行成长的荷尔蒙。
我：我国在这次危机中，如何抓住机会？
黄：我国有巨额外汇储备，但是还是以低风险为主。有机会，不妨尝试一些高风险业务，但我们应该注意人员品德和能力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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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因美国政府宣布接管两大抵押贷款公司而感到松了一口气的投资者再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迄今己一年有余的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动荡究竟还要击垮多少金融巨头，才能终结？现在我们请到了国外某大学金融学教授，让他给我们做一些问题解答。
我：黄先生是国外某大学的金融学教授，对金融问题多有研究。黄先生除了在金融学领域做出巨大成绩以外,在艺术和建筑上也多有建树。黄先生曾为他的母校设计了一座广受欢迎的校门，很有气势和创造性，被称为中华第一门。黄先生不妨先介绍一下。
黄：我其实不是建筑设计师，也不是我的职责。促使我设计的原因是我希望校门能够有气势一些。在国内看到过许多学校的校门，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就像一般住宅小区的大门，没有一点特色。我微微有点洁僻，总感觉需要变化一下。有一天，网上播新闻，谈到韩国崇礼门失火，引起巨在损失。在关注的时候，我突然来了设计灵感，决定仿造它的样式来设计一个校门。后来，我发现天安门的样式更庄重一些，于是在整体构思上采用了这个样式，加上一些修改，满足现有的交通和环境需求。校门最重要的是与环境搭配。天安门和崇礼门完全是古代中国样式，而现在学校内部几乎全是水泥丛林。单纯照搬必然产生巨大反差。后来在尺寸和元素细节上大胆采用了西方的某些东西。当同学们穿过大门时，不致于有突变的感觉。实际上，我觉得这个大门才是我一生最大的创新，而在金融上只是跟随。
我：黄先生涉猎广泛，再说更多的赞美也是多余的，我们还是回归到金融上面。上周末，美国金融界也发生了汶川地震，各种危机集中暴发。从现在来看，美国政府加上华尔街似乎暂时止住了危机的进一步漫延。当然，我们希望危机不会进一步发展，能够就此止住，不致于损害全球经济。从总体形势来看，危机主要源于次贷危机，并进一步扩散到整体。
首先，我想问黄先生一个问题。次贷问题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样子，我们想知道为什么问题会集中暴发？
黄：现在暴露的所有信息都是负面的，美经济滑坡、房地产价格大跌、次贷进入高利息还贷期。宏观大环境出现了问题。次贷的最初2-3年利息率较低，随后利息率升高。现在不幸的局面出现了。我们用一些式子更容易表示：
经济滑坡——》失业增加
利息率升高——》还贷增加
失业增加+还贷增加——》贷款机构成房东
房产大跌+房东——》贷款机构损失惨重
我：索罗斯曾经提出过反身性理论，用于解释危机暴发的崩溃性特征。他着重提到了资产价格下跌，在危机时刻，资产价值被严重低估，没有人愿意购买。最近美国房地产价格下跌。住户受到一定损失，而银行的抵压几乎全是资产。是不是资产价值崩溃引发了部分金融机器崩溃。
黄：这种认识是对的。当经济繁荣时，资产价值易于被高估。随着投资增加，引发产能过剩，资产价格下调，银行贷款难以收回。深圳房价就是这种例子，从最高每平米2万多到现在的不到1万，银行即使收回了，损失也很惨重。
我：一个周末就出现这么多事，有点外星人进攻地球的世界末日之感。据我所知金融机构之间互相担保，能不能介绍一下。
黄：投行追求高风险高收益，他们风险追求者。如果投资企业或者房产，即使清算，多少也还有一些固定资产。投行希望每个USD都能带来收益，这使他们极其喜欢投资高风险行业。他们要把货币100%利用起来创造收益，说起来就是全风险业务，要赚就赚大的，要赔就赔个干干净净。比如博彩业就是一种高风险行业，很容易赔个精光。相对来说，国债就属于低风险，股票则相当于中等风险。投行在前几年的IT行业中取得巨大成功。他们进行了很多高风险投资，获取了巨大收益。由于投资风险高，他们决定通过保险方式来分散风险，形成一个共同体实现利益均沾，风险共担。
我：能不能介绍一下他们如何实现达到一个整体的？
黄：投行最大的特别在于风险分散，达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表面上看它们都互相独立，实际上关系类似于一张蜘蛛网，互相联系密切。好处是当某个地方出了点问题，马上就能被弥补上，而不会对个体造成巨大损失。我不妨举个监狱的例子，假设说监狱实行两种食品供应标准，一种是每天供应两顿普通饭菜；另一种是不定期供应饭菜。不定期方式指监狱长随机地供应饭菜，大概每100天有一次。不过这一顿饭菜的量很大，质量高、价值超过普通一顿的1000倍。对单一犯人来说，吃不定期供应的饭菜肯定会饿死，谁也撑不到100天。不过他们如果人很多，就可以采用共享方式来解决。当某个人得到饭菜后就与其他们一起吃。那么投行、保险公司等金融机构就是囚犯，监狱长则是上帝。
囚徒之间共享食物，大家随便一分能吃多少是多少。而金融机构之间显然不能这样粗糙，他们采用了保险的方式。期货大家都很清楚，通过期货市场定购或销售某种货物，可以减少风险。期货其实可以看成保险的一种。金融机构也存在类似风险，比如他贷款收不回来怎么办？有风险就有就会有保险。如果你收不回来，我就会全额或部分赔付给你，不过你要交给我点保险费。假设我如果觉得赔付金额太大，有可能出现大的损失，我就再把这个保险卖给别人，即保险的再保险。假设真的出了问题，别人也会帮我一把。从本质上讲，期货和保险的目的都是为了分散风险，并不能降低风险。如果他们之间互相为对方的业务承担风险，就把很自然地联系在一起。
保险公司或者投行一方面为别人提供保险，另一方面还使用保险业务。采用这种方式，把他们完全联系在了一起。很显然，出现问题，大家共同承担风险，当有了收益，利益均沾。假设你购买了雷曼兄弟的债券，但担心债券价格下跌，产生损失。比如说AIG提供某类保险，如果债券价格下降，AIG将会赔付给你。这时你就可以买一份保险。假设你没有买保险，雷曼兄弟破产，你就跟着倒霉；反之，你买了保险，只有当雷曼兄弟和AIG两家共同倒闭时，你才会发生损失。显然，两家同时倒的概率会小很多，然而风险并没有消失，只是转移给AIG。
我：很显然，从表面上看他们之间十分牢固，但为什么还会出现这些事情?
黄：我说过了，投行追求风险，为了收益，他们会尽可能扩大风险。表面上看，分散了风险，但是分散的风险并没有消失，只是隐含起来。风险总量是固定的，并没有消失，然而却给投行一种表面上风险降低的假象。分散风险使许多人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怎么做都有人在旁边帮着止损。假设只少数人有这种感觉还好，如果多了，那就出现麻烦了。这使他们不惧任何风险，出了问题总可以把风险分散出去。而如果能赚到大钱，个人提成又非常高。这使他们无原则地追求风险。次级贷就是这种结果。现在，次级贷来了，经济滑坡了，石油价格上涨了，危机来了，产生损失了，去当铺当点东西还债吧，人家说这些东西不值钱了。想想看，当你急着用钱到处卖东西时，怎么可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好了，大家要死一起死吧！美国政府出来救市了。
三国赤壁之战，庞统给曹操献了连环计。曹操为了减少风浪的颠簸，把战船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整体。现在投行与保险公司类似于一条条战船，风险互保是一条条索链。曹操注意到防风浪，却不知这样铁板一块同样有问题——无法快速移动，躲开东吴的火船。而且一条战船出现故障也会连累其它战船。现在，次贷就是火船，绑在一起的投行与保险公司怎么能够幸免？
我：美国自称是自由的经济体，政府为什么还要主动救这些企业？
黄：我认为救企业的说法有偏差，美国政府是救这个行业，而不是救某个企业。所以当我们看到他们一出手，股票就跌成了白纸。这与我国的救市方式完全不同。对于美国政府来说，他们不希望整个行业都垮下去，但是也不能不进行惩罚。就像孩子犯了错误，处于危险的界地，让错误惩罚一下他们就可以了，救人还是有必要的。
我：现在我基本上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还在新闻上看到几十倍的杠杆，能不能介绍一下。
黄：我想举个例子来说明一下。飞机乘客一般会在保险公司买保险，一张保单是20万元。乘客死亡的话，继承人会得到20万。每天，在我国上空飞的乘客有10 万人。保险公司为了赔偿，他们需要准备多少现金？如果是一对一的关系，保险公司需要准备好200亿现金，即20万元每人乘以10万人。实际上，保险公司根本没有必要准备这么多现金，连1亿都不需要。由于保险公司还进行其它保险，综合在一起，平均下来可能连1千万都没有。因为乘客出事故的概率非常低，所以保险公司没有必要提供这么多现金。也就是事件发生的概率越低，杠杆倍数越高。
我：从现在来看，有什么值得总结的教训？
投行各部门或投行之间的联系不应该过于密切，使倒闭就类似普通制造企业一样经常出现。那么投行的职员就能从教训中得到益处，不会盲目追求风险。俗话说，无内患外忧，国恒亡。
我：这次金融危机对我国经济有什么影响
黄：从总体来看，危机主要发生在高风险金融领域，特别是投行、保险公司；对于一般性银行，由于投资范围受限，虽然有一些损失，但是仍然较小。我国的招行、中国银行、工行只是做了试点性投资，微微有些损失。只有损失才会有教训，否则只是看热商。吃一堑，长一智，不吃不长。危机是银行成长的荷尔蒙。
我：我国在这次危机中，如何抓住机会？
黄：我国有巨额外汇储备，但是还是以低风险为主。有机会，不妨尝试一些高风险业务，但我们应该注意人员品德和能力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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