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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明哲学私教五】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与焦点解决的对话

已有 1425 次阅读 2018-9-27 14:26 |个人分类:焦点解决理论|系统分类:科研笔记|关键词:学者| 高德明, 焦点解决, 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 私人语言论证

 

             跟随高德明老师享受哲学私教            

私人语言论证第五讲:建立私人样本标准

--- 爱语语言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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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视频人物说明:


李眈,早期跟随高老师学习传统文化,北京大学哲学博士(西方哲学)。2016年应高老师邀请,用九天的时间来交流讲述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同时视频中还有高老师从焦点解决视角的分析和两个人精彩的讨论。这是高老师的私教内容,我们现在有机会学习了。


高德明,北京大学哲学系佛教研究中心净土思想项目负责人,焦点解决实践导师。


注意:本系列文章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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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根斯坦的私人语言论证

第五讲:建立私人样本标准  (私人语言论证视频0003.mts


所以这种情况下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个人,他也没有用社区标准,他就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真正的一个标准。从这个颜色,我们对颜色这个例子思考出发,就更好能够看见,在私人语言家为他自己的个人的、私人的感受,然后建立意义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用这个独立于自己的感受,或者是逆向的标准,也就是说颜色里面的那个样本,他没有办法,因为他唯一有的东西就是感受。也就是说在私人语言家的例子里面,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扮演颜色样本的这个角色。


所以私人语言家他今天想要用这个词S,因为他觉得出来说,他又有一个感受,他要看一看这个感受是不是这个S指的那个感受,它能对的那个标准是什么,它能对的那个样本只能是昨天的。但是昨天的这个感受已经给过去了,所以他唯一有的是对于这个感受的印象,目前对于这个感受的印象。


高老师:那个定义标准一定是之前定义的,不可能每个感觉你都重新定义一次。自己的标准,就是刚才你讲的这块,新来一个感受,但是你的定义指定是对昨天感受的定义,是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这个标准就是说,我们从颜色这里面可以看到,我对一系列的样本有一个感受,我把这个感受给记下来,比如说它叫S1。然后我对这一系列的样本,样本里面这个颜色管它叫“wodj”这么一个词,我又遇见一个新的例子,去看我用的这个词对不对。我现在觉得说,这个词现在能不能用在这一系列颜色上,新遇见的颜色,然后我可以判断我用的对不对,我可以判断我现在用这个词合不合适来描述这些东西。


是不是我之前出现的,不用诉诸我昨天的,我第一次之后的那个感受S1。我诉诸的是直接拿出来那个样本去和现在的这个比,这个样本这时候就是一个标准。这个标准重要的地方在于它是外在的,都不用是外在的,它是独立我的感受,或者说我的印象。判断我用这个词对不对,我这次应用在这个实例上用的对不对。它那个对不对的标准,或者说证据,这时候就是样本,这个颜色样本它不是我对颜色样本的印象而已,它不是我心里的一个东西,它直接就是实物,它独立于我对它的印象。


而到这个私人语言家这边,他的这个感受现在它新出来,然后他看到我冒出来这么一个感受,然后这个感受我要看一下和我们昨天遇见一个感受,我把它给定义成S,我现在看这个新的实例它是不是S,然后我没有办法和我昨天的样本去比,为什么?因为那个感受它本身已经没了,感受仅仅是昨天的东西,我能够用来比的东西,仅仅是我还留有的,对于昨天那个感受的印象,也就是我放在记忆里面对它的这个印象,这个我才能够用来作为这个样本去比。


但是这个样本,这一次它已经是印象,它不是独立我的意向或者感受的东西。所以这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它看着对我来说是对的,那它就是对的。所以我对于今天出现的感受,就变成说它到底是不是S,是不是跟我昨天的那个感受是一个类,然后我就想着我记忆里面的那个图,然后我就觉得说,好像是这样。然后我就觉得那它就对,然后觉得说好像不是这样,然后那它就错,只能是这样。我对照我的印象,我拿我今天的感受,对照我现有的对于昨天的那个感受的印象。


也就是昨天的这个感受,由于感受的都是这种顺时性,感受的这种无常性或者叫做太瞬间化了。所以私人语言家,最多能够比较今天的感受,用来比较那个样本,不是昨天的那个感受,而是昨天那个感受到目前为止留下来的印象,留下来的在记忆里的印象。所以这就不可能提供一个真正的他把S这个词,用到今天的感受上是不是对的标准,这种方式没有提供一个真正的标准。为什么?因为就像是你在颜色的那个例子里面,你如果新遇见了一组颜色,你如果仅仅是和你印象中的、你记忆中的一上来定义的那一系列的颜色的印象去比,如果在颜色例子里面就变成了你新遇见一组颜色,你叫不叫它“wodj”,你不是和一上来命名的样本去比,而是和你所记得的那一组东西,那一组颜色是什么感觉、是什么样子去比,是跟印象比。


然后这个就不会提供一个真正正确,对于颜色词,这个“wodj”用法的标准。然后刚才那个讲法又比第一个和第二个都好一些,但是马上就会出现反对意见。反对意见大家就说,你这样说的就好像仅仅是由于我的这个感受的这种顺时性,我的感受这种我今天所记忆的,我昨天的那个感受,肯定不怎么准,只是由于这个,是由于我感受的顺时性,这种不断变化、无常性,等于说我记忆的这个,还有对于我记忆能力的怀疑。因为世界上很少人能够对于那个感受,像刻录机一样把它精确的给刻下来。


所以他们就说维特根斯坦你要这样的话,你就仅仅是诉诸我们的感受的这些本来的这个性质,还有我们记忆里面的这种人,一般人具有的这种不完美性,造成说我没有办法非常正确的去应用S。


高老师:这块我能理解。


所以反对意见就会说,你这个不能说没有真正建立标准,只能说我事实上很难真的去找到那个完全当初的那个印象标准,那个印象能够完全复制的那个感受,在记忆图象里面。只能说我很难找到这个,目前我很难找到这个,但是,不是我原则上做不到。所以如果按第三种解释也是不可能,他们就觉得维特根斯坦你并没有真正能够展示出来,为什么一个私人感受语言就是完全不可能,就是原则上不可能的。


你只是展示了说对于私人语言家来说,我在看到一个新的感受,我说它是不是我之前的那个感受的时候,我很难断定我现在的这个判断是对的或者是错的,我只是很难,但不说明我就没有办法判断对。


然后这时候又有一种对于维特根斯坦的一种辩护,就是在说他并不是说私人语言家,其实成功的建立他用S这个词的一个标准,仅仅是他没有办法,完全达到那个标准。他其实建立了那个标准,而仅仅是他很难在事实说能够满足那个标准,达到那个标准。因为那个记忆图像的这种,就是说人的大脑就这样,不可能那么完美。而是他认为说,私人语言家他直接就没有成功的建立起来这个标准,用S是对的还是错的这个标准。因为在颜色词“wodj”这里面,孤独的人,他外面是有这种物理的这些颜色样本,它们是物理性的东西,是可持续的。不是怎么变的,这些东西所以就可以像尺子一样,等于是可以作为说用来量日后的颜色是不是可以被叫做“wodj”的这个标准。因为它们到最后,是物理性的,不太变的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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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不太变,这种物理性,这种比较恒定性,可以叫这种恒定性,作为这个证据,证据里面的恒定性,或者标本里面、样本里面的恒定性,其实是对于一个孤独语言家,这时候应该叫孤独语言家,不叫私人语言家。因为这个情况里面,它是旁边没有社区,但是它可以建立一个语言。对于一个孤独语言家来说,他必须是有一个恒定的这种样本,用来命名时候可以到最后诉诸的这个标准,或者说权威,或者说证据。

所以接下来应用这个词的这个活动,到最后就是要跟这个样本的恒定性要很有关系。而对于一个私人语言家来说,他就没有办法把他私人的这种感受、这种觉受,他叫做S的给变成恒定性的对象、恒定性的样本。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感受本身,由于我们都是人,我们都知道这个意识流一样,意识是像瀑流一样,这个感受它就在不停地变。而是一个私人的感受,它仅仅在我们把注意力朝向它、对着它的时候,那个东西它才有。那个东西我们才能够说,这个感受在这,然后它是什么样,然后我们一旦把注意力给移开,我们就没有办法再从这个样本里面拿出来任何东西。这个样本的恒定性,它本身就取决于我的注意力这时候看它,而我一旦不看它的时候,然后它的那个恒定性就给毁灭了。


然后我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又不是那个感受了,或者即使是那个感受,我也没法判断说,这个感受就是之前那个感受,因为我就只有在我注意力集中的那一段时间内,看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它才有一个恒定性,所以它没有办法。这种像颜色样本里面,它可以随时拿出来这个样本,真正的原来的那个样本,然后和现在遇见这个新的情况、新的情景里面的这个东西去比较、去对。或者是把现在新遇见的这个感受,去对一对之前的它叫S的那个东西,看看它等于之前叫S这个东西的可以叫,四分之一强、五分之一强、六分之一强、十分之一的这种感受度。


所以在这种情况就没有办法真正来建立私人感受词的这个标准,所以这就是他没有办法成功。这是又一个改版,这个改版就把之前记忆的,我们只能够诉诸印象,这一点又给提到了一个更显著的位置。这一次说,甚至我们不是诉诸了印象,我们如果按照颜色词里面必须要去找样本的这个讲法去讲,那我们每一次遇见一个感受,然后管它叫S,或者管它叫N。我们那个样本只存在于我们在命名第一次命名它的那一刻,只存在于我们那时候就这么去集中注意力去看它的那一段时间。我们把注意力一移开,下一次我们再去判断一个新的感受的时候,我们已经丢失了我们的样本。到最后只剩下了我们的印象,而这个印象不管它是什么样子,它都没有办法代替最初的那个样本,这是一个加强版的对于第三者的解释。但是这个解释其实还是有点水。


所以可以说,到最后这个解释,就是说印象不是对象,印象也不是样本,私人语言里面的样本,只存在于我第一次命名的时候,看它的那一段时间看这个感受的。下一次又来一个感受,我已经丢失了这个样本。所以对于无论之前的解释是哪一种,其实反对意见都挺多的。都没有觉得说他绝对性地打击了他想打击的那个东西,也就是一种笛卡儿主义,或者说是柏拉图主义。而且这两种,笛卡儿主义、柏拉图主义反而都对这三种解释,刚好全都能应上,我们先不说它的反对意见了。


因为其实也挺容易想的,第三种解释也是并非滴水不漏,因为到最后我就可以讲,那我就靠印象怎么了,我就靠我对于之前的东西的印象,我为什么非要在私人语言的情况下,我要模仿对于颜色里面这个样本?这种样本必须要独立于印象的这个标准我就不遵守这个,我就是靠印象,我就是靠我记忆。我的记忆就是有出错性,这个我可以承认,那又怎么了?可以这样。


待续...


学习、练习、实践、反思、督导,是一个SF取向工作者的快速成长之路。敬请期待下期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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