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每晚入睡前，喜欢听我给他说我小时候的事，譬如我小时候玩过哪些玩具。

这是他最为感兴趣的一点。我告诉他，我记忆中第一件玩具，是我爸爸给我和弟弟做的木制大刀，一人一把，还刷了鲜艳的油漆。第二件，是爸爸带我到他单位上学，给我买的小客车，那时我就六岁多。第三件，我们用铁丝做的弹枪，可以弹射纸质子弹。第四件……

我能想起的大概有十一件，所以“小坏蛋”总是问我：“那第十二件呢？”

“十二件……我得想想！”这是我的回答。实际上，小的时候，我的玩具不多，大都是自制的，倒是书买了不少，包括《历代笔记小说》之类的。

而“小坏蛋”则不同了，从出生到现在，市场上有的玩具类型，他基本上都有，包括当初买电子琴，也是作为玩具给买的——整个初算下来，大约有上万元了。

为什么？因为我觉得，孩子小的时候，多些游戏的好，在玩中练和学，更有利于拓展他的思维。当然，玩具未必一定是首先，不过，肯定孩子喜欢。

唯一有点缺憾的是，我还尚未给“小坏蛋”自制过什么玩具，最多也只是帮他修好弄坏了的。“小坏蛋”现在都七岁多了，偶尔也会向我或他妈妈索买新玩具，我们已经极少满足他了，毕竟更倾向于文体用品，能让他身心得以锻炼。

我对“小坏蛋”说，我小的时候很“聪明”，学习和接受能力快，考试在全班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而且能够号召同学们与我一起开展课外活动，譬如组织同学捡废铜烂铁，卖了买书看。

我问“小坏蛋”：“为什么爸爸觉得小时候过得挺开心？”

他告诉我：“因为那时候你无忧无虑呗！没有现在这些烦恼。”

“小坏蛋”经常说：“在幼儿园的时候多好啊，没有作业！”其实，他可能忘了，他读幼儿园时，也经常有作业，只不过没有如今的多罢了。

看来，“小坏蛋”也有“小时候”，而且对其的怀念，未必不如我浓烈。

“爸爸，你小时候的第十二件玩具到底是什么？”每晚“小坏蛋”都会这样追问，而我确实已无从回答了。

2016年9月23日